月月在幼稚园突然昏厥,我正在餐厅后厨忙碌时接到了老师的紧急电话。
当医院时,月月已经苏醒过来,我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。
原以为她的晕厥只是因为身体虚弱,缺乏营养,却万万没想到医生会给我带来如此震惊的消息——年仅三岁的月月竟然罹患了白血病。
我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噩耗,泪流满面地质问医生是不是出现了误诊。
医生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,建议我尽快带孩医院寻求更专业的治疗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我不敢耽搁,连夜带着月月赶回A市寻求救治。
然而,仅仅三天的治疗费用就耗尽了我所有的积蓄。
我曾考虑过向陆家求援,但陆凡还在国外养病,而陆家对我的态度冷淡至极,尤其是陆母,她对我充满了敌意。
如果让她知道月月的存在,我恐怕她不仅不会伸出援手,反而可能会对我们不利。毕竟,我心里一直对当年那件事存有疑虑,怀疑与陆母有关。
为了筹集医疗费用,我想到了去酒吧推销酒水,这在我看来是一份既能维持尊严又能赚钱的工作。
然而,我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意外遇到陆凡。
“阿凡?是你吗?真的是你吗?”我惊讶地叫住他。陆凡先是一愣,随即脸上露出愤怒和深深的恨意。
他逼近我,将我逼至墙角,语气凶狠:“乔未央,你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,来这里卖笑?怎么,你的大款情人不要你了?”
“阿凡,你在说什么啊?我不懂。”我试图解释,却感到无比困惑。
陆凡冷笑一声:“乔未央,你这副无辜的模样真是让人作呕。你不懂?我看你在别人身下承欢的时候,可是很懂呢。”
“阿凡,你到底在说什么啊?你不是出国治病了吗?什么时候回来的,病都好了吗?”我急切地询问。
陆凡突然紧紧掐住我的脖子,恶狠狠地说:“乔未央,你这副装疯卖傻的样子真令人恶心。”
“阿凡,咳…咳咳…不要…”
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时,一个女声突然响起:“小凡,发生什么事了?”
陆凡松开手,我抬头看去,是田小荷站在那里。
陆凡紧紧拥着田小荷,讥讽的目光投向我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看看,这不是我们的老同学吗,如今却在这儿卖笑谋生。”
田小荷轻轻瞥了他一眼,柔声劝道:“小凡,别这样讲,会伤了未央的心的。”
陆凡放声大笑:“心?她这种人,还有心吗?”
我无暇深究他话中的讥讽,而是急切地向他求救,如同溺水者抓住一根稻草:“阿凡,我们的女儿病得很重,我求求你,救救她吧。”
“我们的女儿?”陆凡眉头一挑,满脸不屑,“乔未央,你真敢说。看来你被那个老秃头甩了,现在又想找我来当接盘侠了?”
我急忙摆手解释:“阿凡,不是这样的,月月真的是你的孩子,是你离开前...”
“未央,”田小荷突然打断我,“我和小凡快要结婚了,希望你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了。”
我惊愕地看着陆凡:“你们要结婚了?和她?”
陆凡在田小荷额上轻轻印下一个吻,戏谑地看向我:“是啊,难不成是和你?”
我心中一阵苦涩,转身欲走,陆凡却一把拉住我:“怎么,这就想走了?不是要给你那个野孩子治病吗?”
我听到他愿意救月月,立刻停下脚步,满怀希望地看着他:“你真的会帮我吗?”
陆凡微微一笑:“当然。”
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,抬头看他,却见他慢慢凑近,捏住我的下巴:“你不是最会哄男人开心吗?我有一笔生意一直谈不拢,对方偏偏喜欢你这种类型的。你要是能让他签下合同,钱的问题好说。”
“陆凡,非得这样吗?”我声音微颤。
“不然呢?难道你想来伺候我?”他轻佻地问。
我沉默不语,陆凡的手劲不禁加重了几分:“乔未央,你不会真想伺候我吧?不过...我嫌你脏。”
心中的怒火被瞬间点燃,我猛地踹向他,咬牙切齿地说:“陆凡,我宁愿从没认识过你!”
陆凡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,他冷冷地问我:“怎么,不需要钱了?”
田小荷在这时柔声插话:“小凡,未央人脉那么广,借钱应该不难。而且,她以前不是还从阿姨那里拿过一大笔钱吗?如果不大手大脚的话,现在应该还有不少剩余吧。”
“阿姨的钱?你在说什么啊?”我茫然地看着田小荷,心中疑云重重。
田小荷突然陷入了沉默,而陆凡则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:“怎么了?拿了钱就翻脸不认人了?我很好奇,你把卖我换来的那些钱都花到哪里去了?收了那么大一笔钱,怎么还会沦落到这种地步,你到底是有多缺钱啊?”
我听得一头雾水:“陆凡,我不清楚你在说些什么。我想你对我有所误解,我从来没有……”
“未央,你就别再欺骗小凡了,他什么都知道。”田小荷打断了我。
“知道什么?田小荷,你是不是有病?我说了我没有做过!”我有些恼怒。
“小凡,我……”田小荷一脸委屈地躲进陆凡的怀抱。
陆凡大声喝止:“够了,乔未央!你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任你摆布的我吗?你还想玩弄我于股掌之间?别做梦了!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,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!”
“好,很好,陆凡,你真够可以的。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,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再见,不,是再也不见!”说完,我决然地从他身边走过。
“你确定就这么一走了之?”他在我身后冷冷地说道,“你信不信,从今天开始,你将再也找不到任何工作,只能求我帮忙。”
我回过头,看到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。
“陆凡,请你不要逼我恨你。”我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“呵,你以为我会在乎你恨不恨我?”他不屑一顾。
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,转身大步离开了。
医院,我知道那份酒吧的工作肯定是没了。于是,在哄月月睡下之后,我开始疯狂地寻找其他工作机会。
无论是服务员、外卖员还是保洁员,只要是工作机会我都不放过。我想着,自己多打一份工,月月的治疗希望就多一分。
然而,让我没想到的是,几年不见,陆凡的影响力竟然如此之大。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几份工作都被辞退了,而当我再寻找新的工作机会时,也是屡屡被拒。
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恨我。就算他误会了我拿了陆母的钱,也不至于要把我逼上绝路吧?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误会?
还有,他当时提到的那个老男人,到底是什么意思?
我觉得有必要找他当面问清楚。
幸运的是,他并没有拒绝见我。我顺利地进入了他的办公室。
“阿凡,我们之间肯定存在误会。”我开门见山地说。
他吐了个烟圈,冷冷地看着我:“误会?什么误会?难道说你没有抛弃我?没有背叛我?”
我点点头,解释道:“当初你出了车祸,伤势严重。我没钱支付医药费,只能去求陆家帮忙。陆母说她可以救你,但条件是我必须离开你。当时你命悬一线,我只能答应她的要求。”
“后来你被送到国外治疗,而我在那个时候发现自己怀了月月。我本想等你回来再告诉你这个消息的,但是我去陆家问过好几次,他们都说你一直处于昏迷状态,还没有回国。”
说到这里,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了,“于是我就想着一边打工一边等你回来的消息。”
然而,在月月刚满月的那个晚上,有人企图闯入我们的出租屋将她掳走。
在与他们搏斗时,我的肩膀被狠狠地砍了一刀,至今仍留有疤痕。
当时,我果断报了警,警察局应该还保存着相关的出警记录。
那件事给我留下了深深的阴影,为了月月的安全,我不得不带着她离开,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重新开始。如果不是月月这次病重,我可能还没有勇气回到这个充满回忆的城市。
“哼,接着编吧。”陆凡不屑地说。
“陆凡,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我?我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。”我急切地辩解。
陆凡却放声大笑:“实话?我看你是因为给那个老男人当小三,被人家老婆发现了,才会半夜去敲你的门吧?你倒好,想把这个黑锅甩给我?”
这番话气得我浑身发抖,但我还是尽量保持冷静,继续解释:“陆凡,你出事前的那个晚上,我们是在一起的。月月确实是你的孩子,如果你不信,可以去做亲子鉴定。我随时都可以提供月月的头发和指甲,医院进行鉴定。”
陆凡沉默了,似乎在思考我的话是否可信。
就在这时,田小荷推门而入,看到我在场,她故作惊讶地说:“未央,你也在啊。”接着转向陆凡:“小凡,你就帮帮未央吧。就算那孩子不是你的,但你和未央毕竟有过一段情,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陷入困境啊。”
我愤怒地反驳:“田小荷,你在说什么?月月就是陆凡的孩子!”
田小荷却一本正经地回应:“未央,你还不了解小凡吗?他这么善良的人,肯定会帮你的。你真的没必要骗他。”
“我没有骗他!月月就是他的孩子!”我大声喊道。
“够了!”陆凡猛地一拍桌子,“乔未央,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?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撒谎?”
我绝望地看着他:“陆凡,你真的不相信我吗?”
他恶狠狠地盯着我:“乔未央,我告诉过你,我不再是那个任你摆布的傻瓜了。”
“好,陆凡,你真的很棒!”我冷冷地说完,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。
走在街头,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。这时,一张小广告飘到我的脚边。看着上面的文字,我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——月月或许有救了。
然而,仅仅一周后,医院赶了出来。因为我们仍然无法支付高昂的医疗费用。我原本想通过中介卖掉自己的一个肾来筹集资金,却被黑中介骗了。钱没拿到,还丢了一个肾。
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下,我不得不再次找到陆凡,希望他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,救救我们的孩子。
“陆凡,我恳求你,请救救月月吧,她还这么年幼无知……”我噙着泪水,跪倒在他的面前,紧紧抱住他的双腿。
他轻蔑地笑了笑,将手中的烟蒂狠狠按在我的手背上:“别用你的脏手碰我!”
月月见到我的手被烫伤,立刻冲向陆凡,小拳头挥舞着:“坏人!大坏人!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妈妈!”
我想要阻止月月,但陆凡动作更快,他一把拎起月月的衣领。
“陆凡,住手!请不要伤害她,她还只是个孩子啊。”我急切地恳求,并试图从他手中夺回月月。
此时,田小荷插话了:“小凡,就算未央曾经对不起你,和别的男人生了这孩子,但你也不能把气撒在孩子身上啊,未央会心疼死的。”
陆凡脸色一沉,像丢弃一个无用的玩具一样,将月月猛地甩开。
砰的一声闷响,月月的头撞到了桌腿,鲜血从她的额头流下。
我哭着冲过去抱住月月,而她却坚强地安慰我:“妈妈不哭,月月不痛。”
田小荷惊呼了一声,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。
我紧紧抱着月月,对陆凡大喊:“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?你去做个亲子鉴定就什么都明白了,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去做?”
陆凡眉头紧锁,而田小荷又开口道:“未央,我作为朋友不想让你太难堪,但你一再利用小凡的善良,我真的看不下去了。你真以为你和别的男人那些勾当没人知道?小凡出车祸那晚,你和那男人在一起的视频早就传得到处都是了!”
我被田小荷的话震惊得无言以对,想要解释,却被陆凡一脚踹开:“滚!我绝不会救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!”
“陆凡,就算她不是你的孩子,你能不能发发慈悲,她才三岁啊,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,我求你了。”我泣不成声地恳求。
陆凡放声大笑:“哈哈,你终于承认了是吗?你终于承认她是个野孩子了是吗?我告诉你,乔未央,我不仅不会救她,医院都拒收你们。我要让你尝尝背叛我的滋味!”
“陆凡,你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?”我心如刀割。
“对,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!”他冷冷地回答。
我双眼通红地瞪了他一眼:“陆凡,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!”
自从那次冲突后,月月因受到惊吓和额头受伤,发起了高烧,病情日益严重。看着她小小的身躯在病痛中挣扎,却还要努力对我微笑说她没事,我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。我发誓,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她!
于是我决定在网上发起募捐,但我的账号却接连被封禁。月月的病情刻不容缓,我不得不再次去找陆凡。
“我恳求你,救救我的女儿吧,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。”在陆凡的公司里,我当着众人的面向他恳求。
我以为他会顾及自己的面子。
然而,我再次判断失误,他冷漠地一脚将我踢开,坚决地拒绝救助一个他口中的“野孩子”。
我声嘶力竭地呼喊,那是他的亲生女儿,我请求他去做亲子鉴定以证明一切。
我向他承诺,如果孩子与他无关,他可以随时处置我;但如果孩子是他的骨肉,我求他发发慈悲,救救我们的孩子。
他显然动摇了。
“好,乔未央,我现在就去验证。等结果出来,我看你如何收场。”他的话语让我看到了希望,我的月月终于有望得救了。
为了确保万无一失,我提出希望他医院,亲眼看着检测样本被送进鉴定室。
“乔未央,你真是得寸进尺,还敢提条件?”他瞪着我,语气里充满了不悦。
“我求求你!”我卑微地凝视着他,为了月月能够活下去的机会。
陆凡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勉强点头:“好吧,省得你背后搞小动作。”
我上了陆凡的车,我们一同前往出租屋接月月,医院。
在车上,月月警惕地盯着陆凡,我知道她害怕他,怕他再次伤害我。
陆凡则一路无言,目光始终投向车前方,没有看我们一眼。
医院后,工作人员采集了陆凡和月月的口腔拭子用于检测。
之后我们被告知需要等待七个工作日才能出结果。
但月月的病情迫在眉睫,我根本等不了那么久。
“陆凡,我求求你,先让月月住院接受治疗吧?她的病情真的拖不得了。”我再次在他面前跪下,泪流满面。
他却依然沉默不语。
月月在我身边哭泣着:“妈妈,你快起来,我不要看到这个坏人,我想回家。”
她说着还愤怒地踢了陆凡几脚,“你是个大坏蛋,为什么总是欺负我妈妈?我不要你当我的爸爸!”
陆凡怒骂一句“有娘生没爹教的野种”,正欲动手推月月,却被我及时制止:“陆凡,你连一个孩子都要欺负吗?她还在生病啊!如果鉴定结果出来她真的是你的女儿,你难道不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吗?”
陆凡放下了手,他看着眼前这个与他颇有几分相似的小女孩,眼中闪过一丝恍惚。
难道乔未央敢带他来做亲子鉴定是因为……?
就在这时,田小荷急匆匆地赶了过来:“小凡!医院了?你没事吧?”
她看到我时故作惊讶地说:“哎呀,未央也在这里啊?是身体不舒服吗?我还想着下周和小凡订婚的时候邀请你来参加呢。”
我没有心情理会她的虚伪问候,只是紧紧地盯着陆凡问:“你下周要订婚了?”
田小荷抢先回答:“是啊,我们下周就要订婚了。未央你要是有空就一起来吧。”接着她又转向陆凡撒娇道:“小凡~今天我们还要去试礼服呢。”
陆凡被田小荷的话打断了思绪,他随口应道:“嗯,去试礼服吧。”
就在陆凡准备离开之际,我急切地拉住了他:“请你先帮月月安排住院,我求你了!”
陆凡对乔未央有着深深的怨恨,但看到她如此苍白无助地站在自己面前,他的心不由得软了几分。
田小荷也劝说道:“小凡,你就帮帮未央吧。她这么爱这个孩子,何必去追究孩子的父亲是谁呢?就看在未央的份上,我们伸出援手吧。”
陆凡皱了皱眉,他并不想帮助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。
于是他搂住田小荷的肩膀,温柔地说:“走吧,我们去试礼服。”
“陆凡!”我情急之下再次抓住了他的胳膊。
田小荷不满地开口:“未央,你当年身边追求者众多,其中不乏有钱人,怎么现在就非认定了小凡呢?”
“不是这样的,田小荷,请你不要乱说。”我急忙辩解,但陆凡却充耳不闻,他狠狠地甩开我:“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之前,我不会给你一分钱。”
“可是月月的病等不起啊,她现在正发着高烧,我求求你,救救我们母女吧。”
医院大厅,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。
田小荷一脸鄙夷地说:“未央,你这样做是在道德绑架小凡吗?如果你对他还有一丝感情,就不应该把他置于如此尴尬的境地。”
陆凡听到这话,眼神瞬间变得冷酷无情,他狠狠地踹了我一脚:“滚开,否则你和这个野孩子今天都别想好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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